了。”

……

帐子里的帝妃浓情蜜意,外面却一道阴冷的视线扫进去。

相貌阴鸷的年轻人神色阴郁地看着帐子内:老不死的,命还真够硬。

人多眼杂,萧昃又没有刻意遮掩,自然有不少人注意到。

皇帝坠马,太子非但没有面露忧色,反倒是似有憾意,这样的事当然让人心生揣测,但是却无人敢置一言。

陈帝宠爱太子人尽皆知,就这么报上去,非但被太子记恨,在陈帝那里也讨不了好。那么多因“离间天家父子亲情”而被生生杖毙的血淋淋的先例在,这会看见的人都是三缄其口,没人愿意去当那个出头椽子。

萧昃既然恼恨于那老东西命硬,当然也不会凑上去嘘寒问暖,陈帝的辇舆还没有离开后苑,他已经扯了个理由离开。

陈帝知道后也并没动怒,只是笑骂了一句,“就知道他呆不住!”

说是骂,但那言语中尽是宠溺。

*

皇帝后苑这场游猎意外自然是发生没多久就传到了顾易的这里,许寄锦递的信是一方面,再有先前沈衡帮忙调查出来的内幕,顾易让人盯紧了太子,自然而然就注意到对方的行动诡异之处。

竟真的是子逆其父。

顾易心情一时有些复杂,但还是吩咐下去,“让人跟上太子。”

太子府上的巫者是彭城王引荐的,后者对太子的所作所为定是心知肚明,且有添一把火的态度。若是查到了牵连的证据,将这事牵扯到彭城王身上,以陈帝平素对太子的偏宠态度,说不定此遭能将彭城王彻底解决了。

朱兴贤领命去的时候,看见了过来的卢皎月。

他连忙避让开路,在侧边行礼,“属下见过夫人。”

卢皎月点了下头算是回应。

又略有些忧虑地看了眼书房的方向,问:“知改他还好吧?”

朱兴贤:?

他神情困惑,家主有什么不好的?该不好的是太子才对。

卢皎月见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白问了,顾易很少对外将自己的情绪袒露出来。父子相残本就是惨剧,以顾易的道德标准,对自己要在其中做个推手这件事,心底还不知道怎么想。

只是这种心理上的挣扎之处又很难对人言说,能领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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